赞美理想信仰 民族歌剧《青春之歌》首演

16.09.2017  18:03

  激情、热血、迷惘、理想……青春题材的作品总是以特有的魅力吸引着大众关注,但如何用全新方式,诠释半个世纪前的青春之歌?9月15日晚,由浙江歌舞剧院与浙江交响乐团联袂打造的民族歌剧《青春之歌》在浙江音乐学院大剧院首演。

  对于今年建院60周年的浙江歌舞剧院来说,该剧的上演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作为浙江献礼十九大的重点剧目,该剧已名列文化部2017“中国民族歌剧传承发展工程”重点扶持剧目名单。同时被列入省委宣传部、省文化厅2017年度舞台艺术重点项目。

  青春闪耀

  紫红色的帷幕徐徐拉开,光束交替的舞台上,人影婆娑,一群群,一队队有志青年,挥舞旗帜,汇集抗日洪流,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刹那间,舞台上风雨交加,雷电闪烁。无数青年学生高举“国家至上民族至上”“团结就是力量”“还我河山”的标语和传单,穿越黑夜,奔向远方。

  这是一位女性对青春生命的求知与觉醒,这是一群年轻人各自的青春抉择:他们对于独立、自由、平等人权的执着追求、坚定实践、不懈努力,振人心魄……

  心灵之歌,如泣如诉。民族歌剧《青春之歌》是以“九·一八”到“一二·九”这一历史时期为背景,以学生运动为主线,以林道静为第一女主角,以她自1931年至1935年之间的生活经历、情感体验、精神脉动、灵魂思辨为情节主线、戏剧核心、呈现其独特又具代表性的青春生命状态。

  青春,是一条望不见终点的路。无畏、狂热、迷惘、激情、幽郁、豪壮、困惑、浩气、亮烈……无尽期待又无穷未知。

  那么,你选择走向何方?

  林道静,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她走上革命道路,并成为无产阶级战士的曲折过程。为了寻找个人出路,林道静逃避为男人当“玩物”和“花瓶”的命运,踏上流亡之路。不甘心被人供养的林道静,当遇到共产党人卢嘉川之后,她开始接触到革命思想。余永泽一再拦阻林道静参加革命活动,并导致卢嘉川被捕。在惨痛的事实面前如梦方醒,林道静决心离开庸俗自私而平庸的余永泽,投身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去。从此,林道静在革命者的指引下,一步步克服软弱,最终成为一名成熟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民族歌剧《青春之歌》特邀国内一线歌剧主创团队加盟。导演张曼君多次获得梅花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文华大奖、文华导演奖。作曲吴小平是文化部优秀专家,作曲潘磊曾担任过上百台舞剧、话剧、交响乐的作曲。舞美由著名设计师修岩担纲。青年歌唱家郑培钦扮演林道静、薛雷扮演卢嘉川、段永明扮演余永泽、严圣民扮演胡梦安、唐琳扮演王晓燕。

  “之所以坚持原创,是因为歌剧《青春之歌》在忠实于杨沫原小说给定的时代背景、思想主题、基本情节、人物和人物关系的前提下,根据歌剧艺术的特殊表现规律,通过编剧、音乐、舞美等全新创作,集中力量表现那个年代的青年人,当身处国家及个人的命运洪流中,对信仰的追求、对理想的追寻,热情地讴歌知识青年革命青春的风采。”黑框眼镜,利索地把长发挽起来的张曼君,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导演,她第一次与全体演员见面时,便下了军令状:我们必须要殚精竭虑地去创演一出优秀的民族歌剧。

  那么,如何用一台歌剧,将整本小说的曲折发展、情感表达、细节描述等表达出来,让观众满意,是对创作团队的考验。编剧从原小说纷繁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情节进程中,精挑细选出适合歌剧舞台和音乐表现的素材,加以凝练、柔和、重组、再创,为作曲家的音乐创作提供了简练明确又不失丰富性和曲折性的文学蓝图。

  在作曲家吴小平心里,民族音乐和戏曲板腔体的完美结合,是该部歌剧立足于民族歌剧的宗脉,寻迹民族音乐的声响,构架起民族语言的魅力。

  “作为有着60年历史的浙江歌舞剧院,却没有一部自己原创的民族歌剧,这个硬骨头必须啃下来。”浙江歌舞剧院院长王文龙坦言,打造一部原创民族歌剧,一直是他给自己设立的目标,更是浙歌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浙江交响乐团团长周丽芳看来,此次不仅是两大院团首次联袂创排演出,而且还汇聚了浙歌和浙交优秀的演员和演奏员参与其中。对两家院团而言,这部民族歌剧的投排和上演,也是两家出品单位全体演职人员对艺术的一次全新探索。

  青春无悔

  年轻,是《青春之歌》主创团队的明显的特点——这也契合了青春题材。

  这个夏天,杭州连续多日高达40摄氏度的高温,让人热到爆炸。还有一个地方同样热情如火——民族歌剧《青春之歌》的排练大厅。尽管四台落地空调同时开启,但是演员们只要一跑场、一开嗓,没有一个不汗流浃背。

  “精品之所以精,就在于其思想深、制作精、艺术性强。”严圣民说,为了把好艺术关,每次导演教戏,大家都目不转睛地观察;每次专家上课,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试唱。民族歌剧《青春之歌》自7月9日开排以来,尽管场地内又闷又热,但是演员们没有一个有怨言,一天衣服被汗浸湿了好几回,也没有任何人在排练中缺席。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上午8点不到,浙歌排练厅里练功的演员们已经开始跑圆场了。记者在现场看到,正在排练中的民族歌剧《青春之歌》剧组演员,个个汗流浃背,不论是A角还是B角,谁也不愿意放弃出演机会:“排练完《青春之歌》,准能瘦一大圈儿。

  仲夏之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整个杭州浸润在一种久违的湿润中。位于曙光路的浙江歌舞剧院二楼的排练大厅,在深夜时分依然是灯火通明。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演员们的汗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青春味道——正在首次连排的演员,用他们的年轻与朝气,谱写一部里程碑式的民族歌剧《青春之歌》。

  作为剧中的男女主角,他们却有不一样的历练。

  卢嘉川的扮演者薛雷笑着说:“为了更符合革命者的形象,我每天都不敢吃主食,控制体重,足足瘦了20斤。”原本是易胖体质的他,在每天高强度的排练下终于“瘦出了新高度”。

  作为林道静最初爱人的余永泽,有一个场景导演安排余永泽要抱起林道静。余永泽的扮演者段永明透露,为此,他天天练俯卧撑,练起了手臂肌肉。

  总是在《卡门》《原野》《江姐》中以男主角示人的严圣民,这次为塑造阴险狡诈的反角胡梦安,他从练台步跑圆场开始,翻阅资料重读经典,让自己从内心到外型,让自己处处都演得像个恶魔。

  扮演王晓燕的青年演员唐琳则苦练唱功,剧中她用大段轻巧灵活、色彩丰富、快速华丽的花腔女高音唱段,尽情抒发了一位小资产阶级的悲剧情怀。

  “作为一名歌唱演员,能在有限的艺术生涯中,唱一出优秀的民族歌剧,是我追求的理想。”青年歌唱家郑培钦为这部期待已久的歌剧,做了大量前期案头准备。从人物塑造,到唱段设计;从台词表达,到服装呈现,郑培钦都力求“青春”。在郑培钦的心中,《青春之歌》是充满理想、激情的红色经典作品,通过林道静这一典型形象的塑造和他们那一代人为民族命运寻路、挥洒热情热血的选择经历,鲜活具体地体现了“知识分子是民族脊梁”“国之命运主要担当”的话题。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郑培钦说,演员不只是灯光下的光彩夺目,更要耐得住寂寞下得苦功夫。演歌剧,不仅唱得好就可以做个好演员,还要做得好。这个“”,是做“”。这两个月来,郑培钦连吃饭、走路、睡觉,都在用心揣摩,她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只有演活了林道静,观众才能通过角色来聚焦知识分子,展现国家之命运的责任担当。

  青春永恒

  在今天这个时代,为什么去重温革命年代的青春故事?

  青春是永恒的,也是有共鸣的。“虽说《青春之歌》已是几十年的经典了,但因为青春是恒温的,不管在哪个年代,青春的理想、激情和脉动是一样的。”正如观看演出的浙江音乐学院师生们感言,红色经典《青春之歌》演绎的是一场中国青年追求理想之梦的旅程。

  作为当代文学史上第一部描写学生运动、塑造革命知识分子形象和成长命运的优秀长篇小说,在80后编剧赵玎玎眼中,与其说《青春之歌》是部红色经典,倒不如说是一部那个年代的“青春小说”。“小说里满满的青春状态,让我读起来毫无违和感。”没错,在这部女性的爱情冒险里,随着女主角林道静女性意识的不断觉醒,她对理想男性的追求也呈现了不同的阶段。显然,追求安逸生活向现实妥协的余永泽不能满足林道静对美好生活与真理的向往,而以革命者形象出现的卢嘉川,则正契合了她的进步要求,让她决心投身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去。

  同时《青春之歌》最特别的一点,还在于它是从描写知识分子命运的切入点入手。在开放空灵的舞台上,突破了目前歌剧中较为常见的“只歌不演”的状态,将“歌和演”高度融合,使之成为典型的中国民族歌剧。全剧既有郑培钦与薛雷扮演的男女主角深情款款的二重唱《上弦月·彼岸》,也有4位年轻姑娘组成的很有现代感的四重唱《那是什么缘故》,作曲吴小平和潘磊将音乐写出了青春的时代感,将歌剧的唯美抒情发挥到了极致。

  在剧中分别饰演“诗、歌、舞、乐”的青年演员张劼倩、陈盼盼、韦斯莹、田一茹感言,这部“青春小说”选择了青年的视角,描绘了青春的脉动,具有象征“希望”的意义。它具有人类共同享用、追寻、缅怀、赞叹、向往的温度和诗情。比如,导演采用我们4位扮演“诗、歌、舞、乐”年轻姑娘贯穿全剧的独特处理,就打破了叙述、记述、评述的写实戏剧的平淡,使得整场演出的表演更为清新了。

  演出现场,许多观众在微信中留言:在当代文化大发展的今天,再看《青春之歌》仍然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她展示了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代知识青年的成长过程,热情地讴歌了知识青年革命青春的风采。她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时代,一个跑步前进的时代,正等待着自己去迈进。看到了什么是青春,找到了青春的答案,感到了青春真的是一首歌,在革命的号角里才能奏响青春的每一个音符,才能让青春之歌响彻云霄。

  如果有机会,你会如何谱写自己的青春之歌?新时代年轻人又是如何做出各自的青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