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状病毒是“试金石”也是“照妖镜”

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引发了人类社会集体“大地震”。中国率先发现疫情，率先采取应对措施，率先取得宝贵经验，率先复工复产，率先大规模生产防护物资，率先成体系支援全球抗“疫”。

一、中国向新冠肺炎疫情宣战

2020年1月18日，钟南山院士、李兰娟院士等赶赴武汉，实地调查武汉疫情真相。

2020年1月20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截至1月20日18时，中国累计报告新冠肺炎病例224例，其中确诊病例217例（武汉市198例，北京市5例，广东省14例）；疑似病例7例（四川省2例，云南省1例，上海市2例，广西壮族自治区1例，山东省1例）。这可能是中国首次正式公布官方数据。这一晚，中国14亿人民的目光，霎时聚焦武汉。

1月21日下午，钟南山院士、李兰娟院士等在北京向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联防联控工作机制汇报了在武汉实地考察的情况，强烈建议政府采取武汉“封城”和全国隔离等重大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应对措施。

1月23日上午10时起，武汉开启了“封城”模式，暂停运营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关闭了民航、铁路等离汉通道。此时在杭州，因两天来购买量暴增，几乎所有的零售药店口罩都脱销了。口罩成为重要的稀缺物资。

1月24日0时起，浙江省启动重大公共突发卫生事件一级响应。

1月24日农历除夕，浙江省首批援鄂医疗队紧急驰援武汉。73岁李兰娟院士再次冲向抗“疫”一线——湖北武汉。

1月25日农历正月初一，中共中央成立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发出“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的战“疫”动员令，在全国打响了疫情防控阻击战。

二、各地大规模采取强制隔离措施

继武汉“封城”之后，包括浙江在内的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相继宣布实施了城乡居民小区封闭式管理重大举措。不论农村还是城市，每个小区只保留一个出入口，配备专门人员，搭起工作棚，张贴通告标语，对进出人员测体温，查验证明材料等。于是，出现了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买菜证”“上班证”“回家证”等特殊证明材料。一时间，乡镇街道、社区居委会物业公司事实上成为中国最“牛”最具权威的机构。拿不出“买菜证”，居民出不了小区的门。拿不出“上班证”，快递小哥网约车司机回不了出租房睡觉。    

大约从正月初五起，包括杭州在内全国各地纷纷发布了限制人员流动、防范病毒传播的管制措施。这些措施包括（但不限于）关闭省际或市际交通站卡，对城乡居民居住区采取封闭式管理，限制网约车、出租车上路运行，大幅度减少公交车营运班次，铁路客运隔号售票，外卖快递业开展无接触服务等。

系列管控措施强有力地限制了人员集聚与流动，起到了“紧急刹车”效果。尤其是实施小区封闭式管理，社区居委会、物业保安、社会工作者、平安志愿者纷纷上岗，盘查通行证、《上班证》《租房协议》，测体温，阻截潜在危险分子，从总体上确保了“普通居民安心呆在家”“不给政府添乱”“不增加防疫负担”的管控成效。同时，省际市际县际、疫区与非疫区之间的交通卡口也发挥了很好的阻断作用，避免了疫情在地理空间上继续扩散扩大。随着管控升级，各种“扎紧口子”“各自为营”的技术性措施，由当地防疫指挥部高密度高频率颁布，可谓有史以来极其罕见。

不过，各地也出现了一些富有争议的现象或问题。比如，网约车司机、快递员等群体大多属于非本地户籍，一般是租住在城乡居民区内，他们承担着保障应急交通、保障特殊时期生活必需品供应的重要社会职责。然而，大多数业主委员会和物业公司甚至是社区居委会，简单地把他们等同于普通居民，习惯性限制他们出入小区的次数，只允许每两天甚至三天出一次门。这一度影响和干扰了疫情期间基本生活保障工作。又比如，随着节后返工，一些地方又发生了简单一刀切、拒绝外地人返程的不良现象。

“微网格”级的隔离措施，“武装到牙齿”防控栅栏，以防疫为由暂时限制了公民人身自由，客观上实现了春节期间十多亿中国人瞬间被“冰冻”。借用经济界人士的说法，全社会几乎停摆。

从积极意义上评价，此次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是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集中大考，更是各地社会治理的一次超大规模应急实战演练。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完全能够“管得住”。

三、从 “ 管得住 ” 转向 “ 管得精 ”“ 管得聪明 ”

早疫情防控之初，不少专家学者就公开呼吁延长春节假期至正月十五。这一合理建议被写进新华社内参。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正式表态后，成为自上而下各地各级政府延长假期、延后上班、延后复工、延后开学的政策依据。

正月十五过后，按照往年惯例应该陆续返城返厂复工。然而，问题真的来了。

如何科学地辨别某个人是“好人”和“坏人”？他有没有去过疫区？是否跟新冠肺炎病人接触过？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起初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三大运营商推出了手机用户移动轨迹查询服务，公安部门也利用大数据比对人员的运动轨迹。有的社区、园区等功能区开始采用手机APP等技术方式，让流动人员自行填报健康状况。

2月9日，杭州市余杭区诞生了“健康码”并正式登陆支付宝后，“买菜证”“上班证”等形形色色的纸质证明随之被取代。杭州健康码一炮打响，迅速在浙江各地复制，并走向全国。

什么是健康码呢？健康码像红绿灯一样分成三种颜色，绿码通行，黄码隔离7天，红码隔离14天。三种颜色动态实时变化。假如你和来自疫区人有所接触，你的健康码也会从绿色转为黄色。这就意味着，你不能再自由行动了。

人人持有健康码。不论你上班还是回家，不论是你进菜场超市还是上公交车地铁高铁飞机，一律查验健康码，没有绿码寸步难行。中国年后进入复工复产阶段，千百万劳动者正是靠着“健康码”支持，才能走出村、跨出省、进了厂。

笔者认为“健康码”开创了全世界大数据精准管控到人头的先河，做到了既严格防控疫情又鼓励安全有序流动，实现了从最初“全面扎紧口子”到复产复工阶段“分类精准管控”的升级。是疫情防控形势下逼出来的“中国发明”“中国智造”。

从国家治理和社会治理角度看，这场疫情确实提出了如何实现“管得住”，并向“管得精”还要“管得聪明”转变的重大课题。从目前全球疫情蔓延的形势来看，这的确是一个世界性重大课题。 

当前，全球疫情普遍蔓延，世界经济陷入困顿，此时我们追求“人的健康”和“经济正常运行”双重目标，其难度就比平时大很多很多。笔者在接受《法制日报》专访时提出，复杂环境复杂条件下的系统运行应引入“对冲机制”，采用“对冲操作”。一手抓防控一手抓经济，“戴着口罩跑步”“穿着铠甲跳舞”。此时,中国各地口罩、防护服生产线正在加紧生产,世界各地订单纷至沓来,中国支持世界各国抗“疫”风景独好。

四、中国面临国际上的严峻挑战

3月下旬起，中国已基本控制住新冠肺炎疫情，复工复产正在有序进行。然而，中国面对的世界正陷入困局，好比两个月前的武汉，水深火热。世界各国公民为戴不戴口罩而争论不休，各国纷纷“截胡”防护物资，英国首相确诊并被送进医院ICU抢救，美国总统公开指责所谓“中国病毒”等等。2020年中国正面临来自世界的挑战与风险。

首先是健康风险。因为14亿中国人成功地实施了隔离，在保住健康的同时，客观上也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易感人群”，世界各地的感染与疫情，已经对中国形成包围势态。如果疫苗不能及时问世，全体中国人的健康将受到重大威胁。

其次是经济风险。出于防疫隔离自我保护的需要，各国纷纷采取“封国”措施，拒绝外国人入境，暂停国际航班，包括国际客运和货运，严重影响了正常的人员国际交往和国际贸易，对中国的经济运行构成较大风险。

最后是政治风险。所谓“中国病毒”论，其实质是以美国为首的政客无端指责中国，“甩锅”给中国，甚至往中国身上泼脏水，把病毒传播这一自然灾害主观地归咎于中国，甚至在国际上叫嚣所谓“中国赔偿”论，无视甚至诋毁中国为全世界抗“疫”所作出的重大贡献。这些重大政治风险将对健康中国构成严重伤害，其中的利害关系每一位中国人。国家与全体国民必须高度警惕，预测预判，制定预案，主动有为，有力有效应对。

笔者认为此次蔓延全球的新型冠状病毒是中国人民守望相助、同舟共济的“试金石”，也是那些不愿看到中国和平崛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危险政客的“照妖镜”。

面对新型冠状病毒肆虐，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更加清晰而鲜活。人类共同的敌人是病毒，各国应加强合作，彻底摒弃冷战思维和种族主义，以人的生存与发展为导向，重新定义传统边界，努力建设新型国际秩序。

（夏学民 浙江省公共政策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