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和网络纠缠不清

25.06.2015  09:44

    推出首部纪录片,出版首本散文集,组建企业家联盟

    自媒体时代的吴晓波,从财经作家奔向话题人气王

    吴晓波

    纪录片《我的诗篇》获得第18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纪录片奖,这部片子由吴晓波策划,拍摄的是工人诗人。

    昨天,刚从上海回来的吴晓波,带着他的第一本散文集《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接受了记者采访。

    自从去年吴晓波推出自媒体“吴晓波频道”后,那个曾经的财经作家似乎正在向“话题人气王”的道路上飞奔而去。

    从《寻找廖厂长》、《我和我的总编同学们》到今年春节期间的《去日本买只马桶盖》以及近期的《我为什么不炒股》,文章都紧扣住了社会热点,获得了50万到200万的阅读量。而更多的,则是网络上人们与吴晓波的对话及话题探讨。

    为什么

    要为工人诗人拍纪录片

    12个月前,吴晓波和诗歌评论家秦晓宇、80后的电视编导吴飞跃,发起一系列关注工人诗人的行动,包括出版诗集《工人诗典》和拍摄纪录片《我的诗篇》。

    “我们企图将工人、诗歌、纪录片这三个边缘元素交织,唤醒人们对‘中国制造’背后的故事和人群的关注。”吴晓波说。

    当《我的诗篇》在电影节获奖之后,工人诗人邬霞被摄制组邀请参加首映礼,还和吴晓波及导演一起走了红毯。

    邬霞是一个出生于1984年的工人女诗人,她的家乡在四川内江。13岁,还没有读完初二的她,来到深圳宝安,成为了一个打工妹。现在,她是两个孩子的妈,一家人住在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出租房里。

    吴晓波做这一整件事,便与邬霞的诗《吊带裙》有关。

    去年3月,吴晓波偶尔在《读书》杂志上读到了邬霞的诗,被深深打动。

    “诗评家秦晓宇在文章中透露了一个十分隐秘的事实:在当今中国,起码有一万名地下工人诗人,他们在生产线、建筑工地、矿井和石油工地上劳作,同时也在默默地用诗句记录自己的喜怒哀乐。”吴晓波以邬霞为例,“过去的10多年里,她写下了300多首诗歌,却从来没有正式发表过。

    他们写青春与出口玩具,“我青春的五年从机器的屁眼里出来/成为一个个椭圆形的塑料玩具/售卖给蓝眼睛的小孩”;

    他们写劳动与死亡,“一颗螺丝掉在地上/在这个加班的夜晚/垂直降落,轻轻一响/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像在此之前/某个相同的夜晚/有个人掉在地上”。

    “诗歌有记录历史的传统。很多年后,当我们再度回忆起这段中国经济崛起史的时候,这些诗句是不应该被遗忘的。”吴晓波说。

    于是,吴晓波请秦晓宇主编一本当代工人诗典,“我的80后年轻朋友吴飞跃则主动请缨,拍摄一部反映工人诗人的纪录电影,它的名字被确定《我的诗篇》。

    实际上,吴晓波喜欢的那些朦胧派诗人,如北岛、舒婷、顾城和欧阳江河等等,无一不是青年工人出身。

    据吴晓波推算,目前在一线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诗人应在万人以上,稍稍成名者超过百人,其中以70后和80后为主力,工种和城市分布非常广泛。

    《我的诗篇》长达108分钟,一共拍摄了6位工人诗人,计划接下来会在长三角放映100场。

    “八千一场,我自己包三场,我看能不能凑到80万。”吴晓波说,《我的诗篇》成本是500万左右,仅相当于拍一部网络电影, “我知道不太会有人自掏腰包去看,所以索性包场。”吴晓波自认为对中国现实有很“残酷”认识,“包括诗集《工人诗典》首印6000本,是众筹的,最后定价72元,将在7月份上市,我们也准备包销送人,不卖是因为不太会有人来买。

来源:钱江晚报        作者:首席记者 王湛 实习生 裘雪琼/文 记者 魏志阳/摄        编辑:高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