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源头第一村打响治污升级战
白沙村的江苗琴开着一家农家乐,她知道门口这条不到8米宽的西坑溪对于他们生活的重要性,这些年来,更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去努力保护和爱惜着她。“我们都是靠山靠水吃饭的,水不清澈了、臭了,生意也没得做了。”
这个时候的临安白沙村,稍显寒冷。
500多米海拔的村庄,大概只有江苗琴家还有一大桌客人。好些人穿着羽绒衣,喝着杨梅酒,下午两点了还在吆喝着吃饭,“上海来的,都是老客了,来了好多年了。”很多人冲着白沙村来,是因为太湖源是最大的生态招牌。这个时候,游客不像天热时候这么“闹猛”,流经村庄的西坑溪,也不再“肆意”地奔腾不息,水阔的地方,静静地倒映着山上的核桃树以及湛蓝湛蓝的天。
江苗琴太熟悉这一切了,也知道门口这条不到8米宽的西坑溪对于他们生活的重要性,这些年来,更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去努力保护她,爱惜她。
“封了地下室,做了三个池”
江家的梦园酒家坐落在半山腰上,门口就是西坑溪。
说是酒家,其实还做住宿的生意,100元钱一天,包吃包住,20多个房间。人一多,吃喝拉撒的问题就来了,“厨房有油水,冲厕有脏水,总不能接个管子,直接排到溪里吧。”
换成以前,这些生活废水经过沉淀池简单处理后,过几个月就直接渗入到泥土里——江家门口种了片竹林,又粗又壮又高,村里的干部郤华毅开玩笑说,“种这么好,没少喝肥水。”
如果现在还是这样处理污水,就肯定行不通了,“不明不白的,也不知道最终流哪里去了”。今年3月,白沙村的170多户农家乐,被要求起码做两个池,一个隔油池,一个三格化粪池。
对其他人家来说,做两个池问题不大,但对江家来说,有点为难。“房子在半山上,挖下去地基都要空了,”江苗琴说,“后来想想,肯定要做的,还不如先做,索性把地下室给封了,做了三格化粪池。”
这桩事情花了江苗琴两万多元,开始有点心疼,不过时间长了,江苗琴倒也觉得,“我们都是靠山靠水吃饭的,水不清爽了、臭了,也没得做生意了。”
“溪里有青苔,那也不行”
白沙村决定做隔油池缘于去年夏天的一件事情。郤华毅说,“排污水的管道,都让废油给黏住了,清都清不掉,废水也流不过去。废油流到溪里,就开始长青苔,看着绿油油很好看,其实是水质变坏了。”
借着今年“五水共治”的东风,这方有着临安最干净水质的地方,试图把污水的去向,弄得更加明白些。临安“五水共治办”副主任董国梁说,“光白沙村,就花了1000多万元,在村里建了16个污水处理站,把以前通过污水管处理的废油,先经过各家各户隔油池沉淀后,再全部统一纳管集中处理,一家都不落下,现在出来的水,很干净,没有油星子了。”
刘月娣家是白沙村开农家乐最早的人家,算下来,开了28年了。进门的客堂里,还挂着姚明和叶莉在太湖源拍的婚纱照。“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就是石斑鱼,水好才有,别的地方吃不到,”点菜的伙计说。
在已经进入枯水期的西坑溪,半满的水面,不见青苔,时不时有黑白相间的鱼儿,在阳光下闪过。
“被水改变的白沙村”
盘算了下今年的收入,江苗琴说“毛估估”有30多万,刘月娣说有70多万,“除了成本开支,一半还是应该有得赚的,比去年还多些。”
换在20年前,这方地处临安偏僻处的山村,还有很多村民是靠着上山砍树烧炭为生,树砍了不少,钱倒没赚到几个。而如今,随着被保护的西坑溪越来越清澈,也让这个全民发展旅游的村庄,有了更多想象的空间——这个冬天,刘月娣没有出远门,紧赶慢赶着翻修自家的老旅馆,“重新装修下,档次提高了,明年的房价也能提高些,300多元一个房间吧。”
在她家的临水平台下,一池锦鲤成群游弋,顺着从西坑溪接进来的水流徘徊。(本站编辑 刘娟摘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