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五度来甬一票难求 宁波话剧市场火热背后的冷观察
13.08.2016 17:08
本文来源: 文化厅
-话剧在宁波多年“水土不服”
话剧作为一门舞台艺术,自有它的忠实“粉丝”。岑颖是宁波效实中学话剧社的指导老师,她说看话剧和看电影看电视,感觉完全不一样。看电影电视,中间隔了一块银幕(荧屏),总有一种距离感。而在剧院看话剧,台上台下浑然一体,观众既是看客,也是参与者。“每当大幕拉开,你会感到一股文艺之气扑面而来,演员、布景触手可及。演员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会带着观众同悲同喜。”岑颖称话剧是最让人“走心”的舞台艺术。另外,由于话剧最能检验演员的演技,为此众多影视明星乐于登上舞台释放激情,并以话剧演员的身份为傲。
然而很长一段时间里,话剧在宁波“水土不服”。宁波文化艺术研究院副院长、国家一级编剧王晓菁至今仍清楚地记得,1993年被誉为“中国话剧第一团”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携经典剧目《狗儿爷涅槃》来宁波演出时的情景,“那会儿我还是个学生,但因为从小看戏,对这部戏期待已久。”但演出当晚,她发现上座率竟然不足4成,据说其中70%的观众还是剧院组织来的。“北京人艺”在宁波遭遇“滑铁卢”,导致外地话剧团和宁波各个剧院都不敢贸然引进话剧。此后多年,话剧一直行走在宁波艺术舞台的边缘,甘当戏曲的“绿叶”。进入新世纪初,这种状况未得到多大改观。
岑颖记得她曾经看过一部山西省话剧院的《立秋》。该戏获奖无数,但在宁波尴尬依旧:岑颖发现演出时台上的演员比台下的观众多。2003年,一部名为《生死场》的实验话剧被引进宁波,后因戏票基本没卖出,演出被迫推迟。同年10月,由喜剧明星蔡明担纲的大型话剧《见人说人话》,同样因为售票情况不佳,原定两场演出被迫取消一场。2004年,百老汇经典舞台剧《蝴蝶是自由的》中文版在上海、北京、长沙、海口、福州等地巡演,均出现一票难求的盛况。而巡演到宁波时,零售窗口售出的戏票只有几十张,后来靠一些企业团购,演出才得以如期举行。据了解,当时的票价并不贵,最高只卖260元,最低仅60元,教师、学生、军人、离退休老人等还可享受7折优惠,而这部戏当时在北京长安大戏院演出时,最高票价是800元。
-多年培育,话剧市场“渐成气候”
2004年底,宁波大剧院投入使用,我市从此拥有了一家硬件设施达到全国一流水准的剧院。大剧院领导班子到上海等地考察发现,上海话剧曾经也遭遇过宁波一样的尴尬,但经过十多年培育,如今风生水起,市场越做越大。宁波大剧院决定将话剧作为主打产品进行开发,但他们调整了思路,不再动不动就引进演员阵容大、演出成本高的经典剧目,而是以市场为导向,突出娱乐性,可以不赚钱,但不能亏太多。他们把目标群体设定为学生和年轻白领。当时引进的一些小制作话剧,每场演出成本大约在3万至5万元之间。票价走低端路线,30元到80元不等。每个月保持一至两场的演出频率。零售市场卖不动,就到银行、保险、地产等行业推销团体票。“宁波青年话剧节”也在那个时候应运而生。一个月内集中组织七八场话剧演出,吸引年轻观众观看、研讨、撰写评论。岑颖作为当年宁波青年话剧节的积极参与者,至今记得,《我不是我》《我不是李白》《单身公寓》等反映都市男女生活的话剧,深受大家的喜爱,很多年轻人就因为这几部剧与话剧结缘。宁波大剧院总经理郑峰说,宁波青年话剧节至今已经举办多届。“经过6年努力,宁波的话剧市场逐渐被‘焐热’,拥有了一批忠实观众。大多数人已习惯于买票看剧,而不是到处找人要票‘看白戏’。”
郑峰明显感到话剧的售票压力在逐年减轻,“我们不用再四出拉赞助,托人情推销团体票,一切按照市场规律走。质量较高的剧目,上座率一般能达到8成。”各剧院经过市场的洗礼,逐渐摸准了宁波话剧观众的文化需求和消费能力,积累了对市场风险的预估和判断能力。话剧看多了,宁波观众的欣赏品位随之提高,大制作经典剧目“王者归来”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2012年4月,改编自老舍名著《四世同堂》的同名话剧在宁波演出,出现一票难求的盛况。这部“京味”十足的经典大戏,在宁波并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尴尬,令业内人士惊喜。但明眼人还是看到了“一票难求”背后的明星效应。这部戏当时云集了黄磊、雷恪生、朱媛媛、辛柏青、秦海璐、陶虹等多名当红明星。业内人士提醒宁波大剧院,不要让熠熠星光冲昏了头脑。但到2013年,几部大戏接连演出成功,让人确信宁波话剧观众的品位已经完成了迭代更新。这一年7月,由袁泉和王洛勇主演的话剧《简·爱》登陆宁波大剧院,获得成功。同年10月,由著名导演田沁鑫操刀,袁泉、秦海璐等重量级演员领衔的话剧《青蛇》,在宁波大剧院连演两场。宁波大剧院总经理郑峰感慨:“一部话剧连演两场,这在10年前是不敢想象的。”
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投入使用后,宁波的话剧舞台多了一个“新伙伴”。文化广场大剧院利用保利剧院的院线优势和新颖的营销模式,引进了多部在全国有影响的话剧,提高了宁波话剧市场的品质。
-发展壮大话剧市场,任重道远
业内人士认为,在舞台艺术中,话剧欣赏的“准入门槛”比音乐、戏曲都低,既不像音乐那样需要长期熏陶,也不像戏曲那样会“听不懂”。所以话剧的受众面应该更广,市场更大。但宁波的话剧市场要进一步发展壮大,目前还面临一些问题。
一是观众的人口基数不大。据估计,宁波的话剧观众群体就几千人,这与宁波的人口基数和经济地位不相称。宁波的电影市场在全国同类城市名列前茅,但话剧观众却相对不足。由于话剧观众基数不大,导致话剧市场的运作空间非常有限。据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营销总监吕翔介绍,他们引进一个演出团队,通常只能演一场,第二场门票就卖不动了。这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观众的利益。吕翔解释道:宁波不是话剧的原产地,从北京、上海等地引进话剧,要管整个演出团队的吃、住、行,这些费用摊到演出成本上,同样一部戏,宁波就要比北京、上海高出20%。一部戏如能连演三五场,成本摊薄,整个市场就会受益。业内人士指出,大学生是话剧观众的生力军,要充分挖掘宁波各高校的潜力,发挥高校话剧社桥梁纽带作用,让话剧在高校生根发芽,进而让更多的市民爱上话剧。
二是产业链单一。话剧从剧本创作到演出,有一条很长的产业链,比如剧本创作、表演、舞美、灯光、评论等。每个环节都是一个产业,每个产业的从业人员,又辐射、影响、粘连着一批观众。而宁波经过10年的市场培育,仅在演出终端即产业链的最后一环小有成就。尽快融入话剧市场的全产业链中,该是宁波文化大市建设的题中之义。
三是观众的消费心理还不够成熟,关注明星重于关注话剧本身。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的吕翔说,《暗恋桃花源》五度入甬仍然一票难求,大部分人还是冲着明星来的。据了解,早在2008年《暗》剧在宁波大剧院演出时,因为是赖声川导演,又有黄磊、袁泉、谢娜、喻恩泰、田雨等加盟,成为宁波大剧院开放以来最火的一场戏。而最近在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上演的《宝岛一号》,就品质而言,并不差于《暗恋桃花源》,但票房则略逊一筹。过于关注明星而忽视剧目本身,是观众不成熟的一种表现。观众追星可以理解,业内人士却要保持清醒头脑。
-哪些类型话剧,更受市民青睐
作为二线城市,宁波的话剧市场受大环境尤其是上海话剧的影响很大,但也能海纳百川,包括对“京味儿”大戏的欣然接受。但据宁波几大剧院老总介绍,近年来,宁波观众主要还是偏好这几类话剧:
一是搞笑娱乐类。宁波大剧院总经理郑峰说,现在人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一部话剧能博人开心一笑,比啥都强。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等单位出品的经典英国闹剧《糊涂戏班》在宁波大剧院上演就很受欢迎,其不按常理出牌的节奏、令人捧腹的情节不断戳中观众的笑点。同样深受宁波观众喜爱的还有开心麻花爆笑喜剧系列。《我不是李白》五次来宁波演出,次次都能收获高票房。去年其出品的《羞羞的铁拳》在宁波大剧院演出,宁波观众爱屋及乌,票房也很好。郑峰说,开心麻花是一家民营剧团,对市场的嗅觉非常敏锐,他们出品的开心系列贴近实际,反映生活,其成功之道值得业内人士研究和思考。
二是悬疑惊悚类。悬疑剧情节诡异,悬念重重,舞台设置、灯光音效营造出的惊悚氛围,引人入胜。年轻观众非常享受这种和现实生活反差较大的气氛。宁波观众尤其钟爱阿加莎的作品。《无人生还》胜人一筹的地方在于其引人入胜的剧情和巧妙的构思。资深戏迷评价说如果话剧因矛盾而精彩,《无人生还》无疑是集中了所有的矛盾。阿加莎的另一部名著《捕鼠器》自上个世纪50年代在英国首演以来,已连续演出了60余年,成为戏剧历史上演出场次最多的一部舞台剧。上海现代人剧社将《捕鼠器》全新中文版搬上中国的话剧舞台,在宁波大剧院上演后受到追捧,上座率达到八成。
三是网络文学类。现在很多年轻人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来自网络,根据网络文学改编的话剧如《乌龙山伯爵》《李茶的姑妈》《夏洛特的烦恼》等,也受到追捧。其中改编自网络文学的话剧《甄嬛传》在宁波演出也很成功。这主要是受益于《甄嬛传》的品牌效应。兼具网络文学和惊悚剧为一体的话剧《鬼吹灯》在宁波大剧院上演,吸引了不少年轻观众,很多还是一对对的情侣。毕竟,能亲临其境参与“盗墓”,也是不可多得的生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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