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陌上清风 余昌梅山水画在杭开展
温润,隽永,奇峭——数十幅山水作品布满展厅。11月25日,“陌上清风----余昌梅山水画展”在杭州恒庐美术馆开幕。浙江画院画师余昌梅用精品,向观众们呈现一幅幅“山重水复”的唯美画卷。
展厅里,余昌梅用他的灵动之笔,为我们展现了这样的画面:静谧的山坳间,粉墙黛瓦的民居掩映在绿树丛中,曲折的溪流与石桥相映成趣;小园里杂花生树、新篁拔节;清秋的早晨,农家短墙外丝瓜藤上缀满了晶莹的露珠……作品中偶尔出现人物的身影,譬如农家院门前的少妇和台阶上玩耍的儿童,这些细节描绘,为画面平添了生活气息,也使作品具备田园风情画的意蕴,让观者感受到寻常人家平凡安宁的生活。
余昌梅擅长渲染不同气候环境的氛围,阴晴冥晦均能各呈其妙,而他对江南雨景的刻画尤其值得称道。且不说他在表现“杏花春雨”的意境方面堪称驾轻就熟,即便一些小景也被他赋予隽永的诗意:民居的墙面被雨水打湿,留下淡淡的水痕;层层叠叠的树叶在朦胧的雨雾中若隐若现;小桥石缝里垂下缕缕藤蔓,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桥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打伞走过,似乎有吴侬软语伴随着潇潇雨声传出画面……“空气感”很强,清新悦目。
画家的创作或多或少都会与成长的环境相关,格调、气息往往就来自于对成长过程中某种瞬间的在意与捕捉。余昌梅的作品,让人联想到南方的山村。有着南方生活经历的人,会晓得南方四季自然风物与北方的不同,即使是对待荒寒、浓郁、萧瑟等感受时,南北方画家表现方式也往往是不同的。一方面,古代画院画家未必有四处写生的优势,再则南宋以后所出现画家群体“元四家”“吴门画派”“新安画派”“扬州八怪”等,都是以画家所在地域为创作源头组织素材,即便是“四僧”“四王”南北游走为多者,其所在地域也基本局限于一定的地域。这种状态到近代以来,时局的原因导致了院校的迁徙,客观上开阔了艺术家的视野,李可染、傅抱石、黄宾虹、潘天寿、陆俨少等人,皆为南来北往客,这其中,李可染的北京写生、杭州写生、桂林写生,在其中最为出挑,所绘尽能所现各地山水风物,可见其笔墨见诸于纸上与所见所感贴合度极高。
艺术评论家王凯认为,从笔墨语言上看,余昌梅显然对于李可染、陆俨少的吸收较多。前人画者所擅所长状若琳琅,对于后人学习是优势同时也是局限,难度在于首先需要清楚自己的需求。
这几年,看得出余昌梅在创作上的调整,他一直试图尝试让画面变得厚重的同时层次更加细腻,为此,他尝试了空间的运用,从一角、一边式的构图到留白,从远山的层次渐变到所拉伸出空间递进,他大量运用渲染,揣摩画面的重心与墨色之间的丰富,颇见成效。
余昌梅是一个内敛的人,同时一个坐得住的画家。真诚的创作状态对于一名画家而言很重要。余昌梅用他的勤奋,投身于他多喜爱并坚持的绘画之路。余昌梅为浙江画院专职画师、省美术家协会理事、陆俨少艺术研究会副秘书长。他画奇秀的雁荡,画险峻的太行;他画南方的丹霞春色,也画北国的寥廓霜天。他写雁荡,山势如水涛般起伏延展,豪放飘逸,律动感很强;他画太行,强有力的走笔与磅礴的气势结合恰当。南北各地崇山峻岭博大厚重的体量感或无尽的阔远感,在他笔下得到生动体现。
比如他的作品布局大开大合,章法险得出奇,画面中悬崖凌空欲飞,陡峭的石壁压顶逼人。若无过人的胆识与较强的笔墨驾驭能力,这种布局极容易陷入窘境。但余昌梅由于注重峰峦山崖的呼应关系,所以能够险中求稳,不给人突兀之感。同时,变幻无踪的烟岚云气形象也有助于画面的均衡,因此整幅作品既沉郁大气,又奇峭瑰丽,引人入胜。
借大山大水寄托大情怀,把江南优美转变为黄山壮美,成为他当前的自觉追求。他的画面笔墨厚实而滋润,自有一种博大旷远之感。他的作品里山石的纹理呈竖向排列,而云气呈横向排列,秩序感很强,严整中带有一些幽渺深远、神秘莫测的气息,令人有出尘之想。
余晶梅笔下的“江南”因雅俗共赏,而一直受到收藏家的青睐。余昌梅不满足于在“小桥流水”和“小园幽径”中浅吟低唱,他有着更高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