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包吃住 “研究费用”3200元 街头小广告悄悄在招人试吃新药

读者黄先生在一家快餐店发现的小广告

网友：试药不能游离在法律之外

昨天，黄先生来电：刚才在中山路上看到一个招聘志愿者的小广告，说是杭州有医院想请人做一个临床药物试验，11天给3200元，包吃住，不知道真假？

这张小广告，贴在中山中路官巷口一家已关门的快餐店门上。

广告纸很小，A4纸还裁成了一半。看得出，这家位置不错的快餐店关门后，装修、美容、搬家等很多小广告都贴上门来了，那些超过A4纸规格广告，都已被撕落到玻璃门里侧。这张稍显低调的招募广告则还挂在一角，标题是：11天包吃住，给3200元。

至于正文内容，要靠近了才看得清，内容大致是要招聘志愿者，用于临床药物试验。主要副作用为嗜睡（怕“嗜睡”这个词不够通俗，还加了个括号，解释为“想睡觉”）。写明了试验周期是两周，每周只需口服一次药，最低剂量。写明了两周的“研究费用”为3200元。

当然，小广告上还注明了要求：首先是要在1984—1994年出生；其次是实验前3个月没有献过血，没参加过别的试验——这个要求后面还用括号注明，意思是如果参加了别的试药试验，联网可以查询得到；第三个要求是试验期间需要待在医院，不能乱吃喝东西。

我按照小广告提供的电话打过去，是杭州的号码。

接通后，一个自称姓林的男子先问，你看清楚条件了吗？除了年龄、性别之外，还有一些没有写上去。比如你抽不抽烟？哪怕喝点酒都没关系，但别抽烟。上一次有个志愿者，身体各方面都很棒，就因为有抽烟史，体检时被刷下来了。

在他所有的要求中，我都按最好的报，林先生在电话里显得很高兴，说你有什么顾虑，电话里全部都说清楚吧！

我问他，这个试药志愿者，为什么要靠贴小广告来应征，显得这么鬼鬼祟祟？

林先生说，他是中介，但实际情况还是了解一些的，药品试吃员一直都有的，只是相关医疗机构不大愿意公开，其实都是安全的，只是听上去不好听，怕公开后社会上有不好的说法。像他们这样的中介，通过一些办法，可以短期内找到试验志愿者，他们为医学做出贡献，又能拿到钱，中介也会有10%的提成。

再问林先生，这种做法是不是违规啊？它到底有没有风险，包括道德上的风险？

看我问得这么仔细，林先生压低声音，透露了一个秘密，说他自己也是从试验志愿者做起来的，十月份的试吃临床试验，他可能也会去。“在医生身边，你吃点药，还要害怕啊？”林先生反问我一句，你是哪所大学的？过来应征很多都是本地大学生，他们身体素质好，没有沾染社会不良习惯，做试验的医生最喜欢，吃药后抽取出的血清，也最能检验出新药效果。

林先生还说，要是真的有做志愿者的诚意，也不要问哪所医院，把个人信息编辑好，发到他的手机里，等他跟医院接好头，就给个信息，他带过去，身体测试也会帮忙过关，毕竟他们也是要到志愿者体侧过后才签协议。每个志愿者，他们拿320元的提成。

关于试药问题，昨天我试着咨询几家大型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得到直接回复。

网上查了一下，最近百度上也有人在问试吃药品的法律边界问题。

有网友给出这样的回答：对于新药品的试吃，不能让药品研制方自己寻找试药人，而是应该交由国家有关实验室处理。首先试药对象应该先是动物，给患有和人类同样疾病的动物服用，看看治疗效果如何。效果比较明确的，再让试药人试用；其次是试药须有严格界限，每位试药人一年不能参加多次试药，因为药物对于有病者有好处，而对于健康者则没有好处。

也有网友说，试药是需要的，但是不能游离在法律之外，需要法律对试药人进行到位的专门性保护，不能让他们成为地下组织，而应该登记造册，由国家药监部门统一管理，以便最大程度维护他们的健康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