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片导演为女性维权:不爽影展被男权统治
无论是柏林、戛纳,早早地意识到了电影节电影中,女性导演,或者放宽范些说,“叫女性电影人”的地位问题,于是前者注重扩展参赛片女性电影数量,后者则直接邀请女性做评委会主席,并在通稿中注明了女性电影人参选电影节的数量比。
唯独剩下威尼斯,在这一块不闻不问。对此,苏觉得,这不是电影节的问题,而是“经济形势”的错。此外,她还认为,男性影评人过多,且对待女性电影太过严苛,也造成了对女性电影的打压,“其实到达观众那儿时,反响却很好。”
这样的一个女权主义导演,喜欢的却是日本名导山田洋次。受到他的影响,《寻找格蕾丝》的风格日常、琐碎却也温情满满,虽然是女性视角,却没有女性的犹豫或者絮叨,正如她所说,她“可以像男人那样拍片,但拍出来的不是男人电影。”
腾讯娱乐:第一次自己做编剧,感觉如何?
苏·布鲁克斯:其实是我的编剧提尔森鼓励我自己写一个故事。因为平时如果是她写我来导演的话,会有时候我们俩的意见会有不一致。她一直觉得我到了这个阶段,应该需要自己写一部作品。我们之前有看到过一个很不错的故事,讲的就是小孩离家出走的故事。有一天她说,这个故事你必须要写出来,所以我在她的鼓励之下,写出了这样一部作品。
腾讯娱乐:电影里有那么多角色,站在不同的角色立场上想台词和剧情,会不会很头痛?
苏·布鲁克斯:其实我从生活里面盗取了很多素材,比如电影里面的母亲,有很多细节都是我母亲的故事,电影里的女儿、父亲、朋友,都是来自我生活中的这些人。其实很多时候我并不会刻意设计某些台词或者段落,而是先让人物立起来,让后根据人物的设定,决定接下来的电影情节走向。我非常喜欢这部电影的地方,就在于它写和拍摄的时候的那种不确定性,开放式的情节,但不喜欢的地方,也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让我有时候很迷惘接下来该怎么去收场。比如电影里女儿有一句台词就是“我为什么要向爸爸道歉”,其实我也不知道。
腾讯娱乐:今年的威尼斯电影节,入围竞赛单元的女性导演就是你和劳里安德森,对此你做何想法?
苏·布鲁克斯:我觉得是很兴奋,而且觉得很完整。其实我很疲惫,觉得这个世界上女性电影人总是没有男性电影人那样拥有很高的地位和声誉,即便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女性电影人很优秀。我觉得这不仅是电影节的问题,而是经济形势的问题,因为经济形势依旧是男性视角决定一切。
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多女性电影人软弱的地方,是在于她们的“自我审查”机制。但对于我来说,我会和男孩一样拍电影,但我的视角是女性的,这样挺好。
腾讯娱乐:你觉得这是什么造成的?观众?
苏·布鲁克斯:我觉得倒不是。其实当观众看到我们的电影的时候,其实他们都挺好的。但我觉得更多的是影评人,他们都太残酷了。(很多影评人都是男人?)对啊,这也是原因之一。为什么会这样?
腾讯娱乐:这部电影很像滚雪球一样,从一个线索滚成一个大雪球。故事的结构也是根据每个人的讲述独立成章,这个灵感源于什么?
苏·布鲁克斯:雪球这个比喻不错。其实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和视角。因为我喜欢每个人说同一件事情,因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而显得每件事都不一样的感觉。我其实是一个对很多事物都充满好奇的人,比如这扇门开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别人眼里的我是什么样?或者我身边的人,他们今天的生活过得如何?我都会好奇,然后去汲取灵感。我后来看过一个迷你剧,叫《和陌生人说话》,那简直就是在说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