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打拼,因为心头有梦

22.10.2014  19:09
——记者国庆期间采访外来务工者实录

  记者徐颢报道 小长假期间,一段名为“国庆心语”的视频在网络迅速走红,该视频制作者是黑龙江省牡丹江火车站客运车间的客运员刘波,他通过摄录73位铁路员工的“心里话”,将铁路职工对国庆的祝福、人生的展望原汁原味地表现了出来。
  假期这几天,记者也采访了多位外来务工者,走近他们的心情原生态。
  节日坚守,为了离梦更近些
  国庆当天,杭州城南的一家药店里,来自安徽宣城的营业员小冯一大早就打开店门,换上了工作服。7天的小长假,她只能休息2天。
  “听说节假日上班有3倍工资,但是店长说会算在年终奖里头,所以现在看不到也摸不着。”虽然有些小埋怨,但小冯也有自己的盘算。“刚过了实习期,多些时间锻炼也挺好的,很多同学毕业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稳定的工作。”
  保洁员陈阿姨这个假期也只能坚守岗位,“加班4天,能多拿到将近500元的加班工资,一个月的房租差不多都能凑齐了。虽然辛苦点,但我们外出打工,不就是为了以后生活好些吗?”
  桐庐人小应是外贸公司的职员,7天假期她有6天在单位里度过。她告诉记者,假期外出“看人”,还不如在单位里做做功课。“年轻时不拼一把,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记者用上了“汪峰版”的提问:你的梦想是什么?小应说得很真诚,“为祖国、为培养她的单位作点贡献,也希望自己能有所成就。”这是她最大的梦想。
  付出有收获也有盼望
  外来务工者凌志在国庆前夕偕妻子女儿在蛋糕店里转悠,他准备买一些糕饼回江西老家去。“因为2日就是重阳节嘛,平时两个老人在老家帮着管孩子,还要种地,非常辛苦。我们买点点心,回去看看老人家,尽一分孝心。”谈到今年的生活状况,凌志笑言比以前好了,经过5年的努力,企业提拔他做了生产线的小组长,工资也涨了。
  小刘是一家私企的总经理助理,听起来不错,但他说每天要面对公司的各种事务,其实并没有名片里那般光鲜。
  “记得一次为了赶货,我和办公室的职员都到车间包装产品,整整做了两天两夜。还有一次,老板自己接了个货到付款的单子,于是我又变成了业务员,跟着货车颠簸了几天把货送到了对方,直到把款结回来。”
  但小刘说,现在想想,辛苦了几年,也给自己练就了十八般武艺。“这些工作在人们眼里,也许太不值得去做,不过我总是告诉自己,不会永远给别人打工,每一次付出都是自己的积累。”
  吴强是来自河北邢台的一名普通焊接工,和众多的优秀外来务工者一样,徐强靠辛勤工作成为了一名新杭州人。在新中国生日之际,吴强心里充满了感恩:“杭州的廉租房政策,让我们打工者都有了安居之所。”国庆期间,他将老家的两个孩子接到杭州,一起在新房里过节。他也期盼着政府在今后能有更多的民生工程,让辛勤付出的外来打工者感受杭城的温暖。
  他们需要更多的关爱
  小长假的第三天,21岁的杨立东与两个老乡正在杭州城南望江门外一间黑乎乎的出租房里算工钱。虽然他们所在的一家小厂只给了他们3天的假期,但这3个来自湖北农村的年轻人已经很满足,他们只想在屋子里毫无顾虑地躺上一天。这大半年来,他们的记忆中只有一个字:累。
  “我们以往的节日都不放假,每天起早贪黑,回家吃晚饭都要8点以后。5月1日我觉得实在累就和车间主任说了请一天假,可是第二天单位里就不点名说我消极怠工。”杨立东说,他想要辞掉这份工作,但老板每个月都在工资中留了一部分,不到过年辞工的都不会补发工钱。想着自己几个月的辛苦钱要打水漂,他还是留了下来。
  “明年再找个好去处吧。”杨立东略显无奈,也对屋子外热闹的节日氛围毫无感触。很多和他一样的年轻务工者都有一份心愿,那就是获得的尊严,能比薪水更多一些。
  顾一飞也是普普通通的打工者中的一员,去年国庆节,他和几个老乡还在为了讨薪纠纷与嘉兴的一家企业打官司,食不甘味。今年,他终于拿到了欠薪,还找到一家称心满意的厂打工。
  “独自在外,人和人之间感情的温暖比物质的享受更重要。”顾一飞在这两年的奔波中也学到了许多经验,并与工友、老乡之间分享自己的经历,传授他们法律知识。渐渐地,在生活圈里遇到麻烦和困惑的外来打工者们纷纷上门请教。
  今年小长假,顾一飞也没闲着,他将滨江几家企业的老乡们组织起来一起郊游,并在游玩的过程里继续充当着法律志愿者的角色,在闲话家常里将那些打工中会遇到的问题与大家交流。“我相信,祖国会越来越强大,我们外乡人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