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懂一个文艺得不要不要的装置展

“一边听莫扎特一边设法拿苹果”是什么东东

如何一边聆听莫扎特音乐，一边设法拿到白色餐桌中间的苹果？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古怪问题，被俄罗斯艺术家伊利亚和艾米莉亚·卡巴科夫两口子用装置的方式，给出了20种答案。这20个答案，分别涉及到哲学、语言学、魔幻、科技、心理学、政治学等领域，像是一本百科全书。

类似的装置作品，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刚刚开幕的“理想之城”展览中，还有另外5件。分别是《玛纳斯》《坠落天使》《暗教堂》《门》和《空美术馆》，每一件作品相应地融合了绘画、雕塑、模型、音乐等元素，并各自在一个专门搭建出来的迷宫般的空间内展示，这些搭建的空间甚至还带着新装修的味道，不少观众在参观时不得不自戴口罩。

在上海展览之前，这个“理想之城”还在法国大皇宫展出过，那时候叫“奇异之城”。也确实是够奇异的，还让人看得一头雾水。他们究竟想表达什么？

王琼楠=本报记者 管怀宾=装置艺术家、中国美院教授

《如何一边聆听莫扎特音乐一边设法拿到苹果的20种方式》

【王琼楠看到的】白色的房间，20张餐桌，白色的桌布、盘子和吊灯，在一片素净的白色中间，摆着一个鲜红的苹果。我想到的问题，不是拿到苹果的20种方式，而是拿到之后20个人应该怎么分？有一种方式是爬上桌面取苹果，现场还真有一个家长帮小孩脱了鞋，让他在桌面上跑了几步。这个白色空间，是伊甸园吗？那个苹果，是上帝用来诱惑亚当和夏娃的那只吗？还有，为什么要听莫扎特呢？

【管怀宾了解的】这是一件带有讽刺和戏谑意味的装置作品。卡巴科夫本人的创作意图确实是和伊甸园有关，在作品中你能看到我们总在追求自己能力以外事物的欲望以及为实现不可能达到的目标而创造出的各种方式。同时，这件装置完美地集合了音乐、绘画、文本、物品和灯光，产生了一种特定的气氛和环境。我们希望中国的观众能够带着好奇心去阅读文本、观赏绘画、聆听音乐，甚至受到启发，设想出如何一边聆听莫扎特音乐一边设法拿到苹果的新方式。

《门》

【王琼楠看到的】走进这个展厅的时候，我很想听一首大门乐队的音乐，当作参观时的背景音乐。每一幅油画都画着一扇门，但是这些门大多都融在了环境里，如果不凑近仔细观看，甚至有可能觉得“没门”。展厅的正中间，还摆着一个实体的门，和画中的门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关联，从画中走进现实，还是从现实走进画里？

【管怀宾了解的】门是联系两个空间和维度的通路，艺术家在艺术馆里营造了一个自己心目中的“乌托邦”，这种情结来自他们的人生经历。伊利亚·卡巴科夫出生于1933年的前苏联，上世纪50年代他的工作是给儿童读物画插画，另一边跟当时莫斯科一批观念艺术家结成团体，搞一些地下艺术活动，他早期的艺术理念和前苏联的体制格格不入，因此他创建了地下工作室。1987年，卡巴科夫搬到了西方生活，一年之后跟自己的侄女艾米莉亚开始合作创作“理想之城”这个项目，后来艾米莉亚成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