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大戏《三昧》到底有多好看?琢磨4年,把戏做成最打动观众的作品
去年底,京味话剧《三昧》一经上演,立马引爆北京话剧圈观剧热潮。
这部被评为“小剧场话剧巅峰之作”,吸引众多文化界的大咖集体站台推荐,老狼、史航、韩松落、知名博主吕彦妮刚看完就在朋友圈发出了“好看的呀”的推荐、而著名戏剧家蓝天野则是泪流满面,剧评人潘采夫、导演唐大年更是倾情推荐……
这究竟是怎样一部剧?
蓝天野——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专职导演兼演员、艺术委员会委员。话剧代表作品有《茶馆》、《蔡文姬》、《冬之旅》;2013年11月9日,蓝天野获2013年中国戏剧奖·终身成就奖;2015年2月23日,蓝天野获“全国德艺双馨终身成就奖” 称号;10月30日,获第五届国际戏剧学院奖终身成就奖。
《三昧》以一种舞台广播剧、声优戏剧的形式,讲述了在北京城若干人的爱恨纠葛,故事跨度达80年,或悲或喜若苦若甜。该剧由一驰编剧、导演,康大鹏、池聘、陈曦主演。作品的呈现方式借鉴了传统艺术评书,而三位表演者在主持、曲剧、相声、快板的各自功底,也给舞台的形式丰富了看点。
舞台上,三张高凳,演员坐在高凳上播演故事。他们在讲述者与角色的身份中跳进跳出,一人分饰多角,表演三部处处勾连在一起的独角戏,以普通人的悲欢离合,呈现关于社会变迁的宏大叙事。演出中不仅有京剧,还有英文歌曲、曲艺小调 、口技拟音 、胡同吆喝 ,应有尽有,简直让人“耳”花缭乱。
之所以起名《三昧》,一弛有自己的解释,“名唤《三昧》却何得三昧,想必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多数一昧苦行,唯冷暖自知。《三昧》不过是三本人生流水账,是一筐不正经挂着几滴鳄鱼泪,或悲或喜若苦若甜。”
《三昧》故事包容——讲述了发生在北京城的几段往事,一束人生
《三昧》故事跨度达八十年,从民国到抗战,从内战到建国,从文革到改革,写了三个人与一个戏楼的爱恨纠葛,近近远远短短长长。还有一座稳稳的北京城。
北平城广和楼,两男一女桃园三结义,
广和楼王老板儿子王永清,是个有学问的读书人;
广和楼前佟记混沌摊掌柜儿子佟晓武,尚武的军人;
广和楼前主人之女查如意,是个落魄家族的大家闺秀,广和楼原本是他们家的。
北京城内,三人发小,经历了民国至当代中国的所有重要的历史节点:1928年北京易名,抗日战争、抗日胜利、1983年新时期、2008年北京奥运。
从小的相互亲近让他们自然形成了某种三角关系;战争让他们分离;时间的捉弄让他们阴差阳错;人性的自私让他们互相陷害;而最终,人心随着北京城的几番易名更迭,广和楼却默然不语伫立,慢慢老去,等待着三人的归来。
老去的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又回到了北京城,重新见到了北京城的一砖一瓦,但那终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在那栋已经不唱戏的广和楼,三人还是回到了这里,变成戏中人的模样,磕了头,重新桃园结义。无数欢笑叹息,是发小三人的离合之情与时代的兴亡变幻,构筑的人与岁月的必然共生关系。
《三昧》结构——传统的「点线」结构,举重若轻的表达方式
这样的故事,这样的“流水账”,如此传统的「点线」结构,像极了观众喜爱的《南海十三郎》、《宝岛一村》,史诗结构的戏剧,是中国传统戏曲擅长抒发的时间更迭。
但更大胆的是,这样的时间更迭,主创竟用了那么举重若轻的表达形式——(他们)将这种形态称之为舞台广播剧、声优戏剧。
在剧场里,我们可以见到的是一个红框镂空的立方体,看起来像个话匣子收音机。三个演员,三把椅子三张桌,三个茶缸,一人多角,半说半演,说学逗唱齐上,唱念做打差点也包圆了。
于是时空自由了起来,而时空的自由令人浑身舒畅。
时间在演员三言两语的提示中飞逝,空间在嘴皮子翻飞中变幻,三个演员坐在那里,声音一起,时空就在他们身上。他们随时更换角色,随时扭动电台调频一般「炫技」,又随时假装忘词。这边假装累了,就这边我来替你说了,这边装作没反应过来,那边赶紧又当众提醒。
这样的「作假」,是一种自信:也不怕你出戏,也不怕你入戏——出了戏随时可以将你拉回戏中,入了戏也可以随时让你出戏。
《三昧》演员——惟妙惟肖、功夫十足
还要特别讲讲这出戏的三位演员。他们来自三个不同的领域:《榆树下的欲望》的演员朱冠霖,专职相声演员李寅飞(清华大学本科、硕士、博士),以及北京曲剧团的青年演员池骋(角儿)。
三位演员都有戏曲曲艺的功底,台词上又京味儿十足。
光凭三个人的念白,就能把你带回到上个世纪的北京。另外,虫鸣鸟叫、街头吆喝、枪声炮响等环境声的真实塑造,让观众更加身临其境。
有京剧是不奇怪的,但英文歌曲、曲艺小调、口技拟音、胡同吆喝,应有尽有,简直让人“耳”花缭乱。
除此之外,一人多角,佟晓武演日本兵、新疆买买提,惟妙惟肖;查如意扮小姑娘,纯真如斯;更要谈三人年龄跨度,从小时候一直到垂垂老矣,皆自然,皆生动。
尽管三位演员都有戏曲曲艺的功底,现场砸挂不在话下。但在整部戏的表现上,一弛透露却是极少有即兴表演。“戏剧表演大多时是一部设计精巧的仪器,一切要在可控的范围内推进。尤其是《三昧》,每句台词都有着其存在的意义,以及表演时相对严格的“尺寸”与“筋劲儿”。每个演员的表演相对独立又无时不勾连在一起,这些都需要一次次的排练才能够达到需要的效果。《三昧》有“即兴”,但都隐藏在设计背后,是可控的“即兴”。 真正的即兴有趣味有变化有参与感,却存在舞台风险,起码不适合《三昧》。”
话剧《三昧》
12月1日、2日、3日晚 19:30分
西溪天堂艺术中心